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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5/23 18:2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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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*煌⊙编辑/李剑光

一、抓药证

药证,是中医用药的指征和证据。如用麻*的指征和证据为麻*证,用桂枝的指征和证据为桂枝证,用柴胡的指征和证据为柴胡证。这是古已有之的命名方法,《伤寒论》中就有“桂枝证”“柴胡证”的提法。严格来讲,每味药都有其特异性的指征和证据,而不是像有些人理解得那么宽泛:用补气药便人参、*芪一把抓,用活血药便当归、川芎、牡丹皮、桃仁一起上。

药证是必效证。即按照药证用药,必定有效,是指服药后必定能解除因疾病导致的痛苦。这种痛苦,可能是肉体的痛苦,也可能是心灵上的痛苦。换句话说,有效,是给人以舒服。这是中医追求的有效的最高境界,如*连、山栀除烦,甘草、桂枝定悸,并不局限在客观指标的变化上。因为,药证是以“病的人”为前提和背景的。

药证是怎样得来的?药证的认定不是来自理论推测,也不是来自动物实验数据,而是中国人几千年中与疾病作斗争的经验结晶,是经中国人用自己的身体亲自尝试得出的结论。你可知道巴豆大*的代价?可知道小青龙汤治愈了多少咳喘、小建中汤治愈了多少中虚腹痛吗?

药证是应用天然药物的指征和证据。天然药物成分极其复杂,下咽后究竟会有何种效应,要真正解明其中奥秘,相当困难。所以,使用这些已经流传了几千年的老药,也必须尊重前人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行之有效的经验。

药证是来源于实践的经验总结,每个具体的药证所涵盖的面是不一致的,有的药证是单个症状;有的药证则是综合征,有的是病,有的则是一种体质或体质状态。换句话说,中医治病,并不仅仅是辨证论治。

举例来说,桃花汤(赤石脂、干姜、粳米)治虚寒滑脱血痢,就是取赤石脂的吸附和对肠膜的局部保护作用(赤石脂含有硅酸铝及铁、锰、钙的氟化物),是对症治疗;竹叶石膏汤用人参、麦冬、甘草、半夏以养阴,更用粳米以支持营养,主治伤寒解后,虚羸少气,气逆欲吐,是支持治疗;*连治痢,白头翁治阿米巴痢,属对抗治疗;小建中汤用饴糖,大建中汤用白蜜,属食物治疗。

甘草泻心汤本身是治疗白塞病的专方,桂苓五味甘草汤是治疗肺气肿的专方,半夏泻心汤是治疗热痞(多见于浅表性胃炎伴幽门螺杆菌感染者)的专方,甘草是治疗心律失常的专药,属专治法;桂枝汤只要脉弱自汗就能用,四逆散只要胸胁苦满、四肢冷、腹中痛就能用,故使用面非常广,属通治法。

还有体质治疗,更是有独到之处。如*芪就是一种体质性用药,柴胡也是一种体质性用药。经方的思路朴实无华,并且符合临床实际。所以,回到药证这个层面,我们会发现中医的世界原来很精彩!

二、抓配伍

配伍是经方中最富有魅力的部位。古人用药,本是单味的,后来逐步发展了,知道复方可以提高疗效,可以减轻副反应,可以矫味,于是有了许多处方的发明。一加一等于几?高明的中医能做到大于二,甚至大于三。这些配伍的结构,是学习经方的关键。

比如小青龙汤,组方关键是细辛、干姜、五味子;小柴胡汤,关键是柴胡、甘草,从原文的加减法就可以看出这个结构。麻*要配伍甘草,石膏要配伍甘草,这个通过统计数据可以看出。

*芪桂枝芍药配伍,治身体不仁疼痛、自汗、浮肿、小便不利;桂枝甘草配伍,治动悸;桂枝甘草茯苓配伍,治眩悸;桂枝甘草龙骨牡蛎配伍,治脐下悸、胸中悸、失精的惊悸;桂枝甘草人参麦冬阿胶配伍,治虚悸;半夏茯苓生姜配伍,治眩呕而悸;*连*芩配伍,治烦热而心下痞;枳实芍药配伍,治腹痛便秘;大*桃仁桂枝配伍,治少腹痛、便秘;半夏厚朴配伍,治腹满呕吐等等。

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中的那些小方,是经方的精华,应当多加研究。如四逆汤、桂枝汤、承气汤、芍药甘草汤、四逆散、枳实芍药散等,均是千锤百炼的经典配伍。后世许多方剂就是在它们的基础上衍化而来的,是我们开发新药、创制新方的最佳选择。

前人说,中医有两种“病”,一是有方无药,即知道用成方而不知变化,是谓有方无药;二是有药无方,即缺乏配伍的规则,组合零乱,叠床架屋,当然效果不好。

这些问题产生的原因,第一是基础不扎实,所谓“不念思求经旨,以演其所知”,没有学好经方,药证不明,配伍无法,临床所据不是道听途说,就是主观想象;第二是临床思维僵化,所谓“各承家技,始终顺旧”。如有些人处方时均用14味药,每病如此,每人如此,每日如此,而不知医学是科学,不是艺术,不可凭个人喜恶。以经典汤方而论,有药物少至1味者,如甘草汤,多则如温经汤,药物达12味,药味数变化很大,完全依据病情需要而配伍。所以学习经典配伍,可以使处方精练,组方严谨,犹如作古文,加一字嫌多,减一字嫌少,处方到如此境界,也可算好方了。

三、抓药量

量效关系,是研究经方的又一关键。仲景用药,极为重视用量。麻*附子细辛汤用于温经散寒,附子用一枚,大*附子汤治胁下偏痛,附子则用三枚,附子量越大止痛越明显。

再如半夏,大剂量(二升)治呕吐不止,方如大半夏汤,而小剂量(半升)仅治恶心呕吐或喜吐、咳喘、胸满、噫气、心悸和声哑,方如旋覆代赭汤、小陷胸汤、竹叶石膏汤、半夏泻心汤等;*连大量除烦,方如*连阿胶汤,量至四两,而小量除痞,量仅一两。

大*大量(四至六两),治腹痛便秘、其人如狂,配枳实、厚朴、芒硝、甘遂,方如大承气汤;小量(一至二两),治身热、发*、心下痞,吐血衄血,配*连、*芩、山栀、*柏,方如泻心汤、茵陈蒿汤;中量(三至四两)治少腹急结、经水不利,配桃仁、丹皮、水蛭、地鳖虫,方如桃核承气汤、抵当汤。

再如厚朴,大量(八两)治腹胀满,方如厚朴半夏生姜甘草人参汤、厚朴三物汤;小量(二至四两),治咳喘、咽喉不利,方如桂枝加厚朴杏子汤、半夏厚朴汤。白芍大量(六两)治挛急,方如芍药甘草汤,小量(三两)和营卫,方如桂枝汤。柴胡大量(半斤)治寒热往来,小量治胸胁苦满。

经方的绝对剂量目前说法不一,医院校教材通行折算为一两等于3克,而柯雪帆先生认为一两等于15.6克,日本药局方则以一两等于2克。我比较强调相对剂量,即方剂中各味药物用量的比例。

药物的绝对量总结了仲景的用药经验,反映出汉代以前用药的趋势,而药物的相对剂量则体现出组方的法度和配伍规律。方剂功效的大小,无疑受到药物绝对量的影响,但方剂整体功效的发挥,必然受到药物间剂量比例的影响。

例如,桂枝汤中桂枝芍药之比为1∶1,为调和营卫剂,而桂枝芍药的比例调整为1∶2,则变为缓急止痛的桂枝加芍药汤了。麻*汤、葛根汤中麻桂之比为3∶2,则发汗作用并不强,仅治身痛、无汗而喘等,而麻*桂枝之比为3∶1的大青龙汤,则具有强烈的发汗作用,仲景不仅说明“若脉微弱,汗出恶风者,不可服之,服之则厥逆,筋惕肉瞤”,而且在方下又强调“一服汗,停后服。若复服,汗多亡阳”。可见剂量的变化,对方剂的功效有相当大的影响。

使用经方,必须重视剂量。量该重则重,该轻则轻,本不以用药习惯而定。如果均是10克则有违经方规则了。至于影响药量的因素,则除了疾病以外,还有体质、配伍、药物质量、炮制、煎服法等因素,临床变化因素极多,尚难以说明,各家自有经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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